“呀嗨!就这么厉害?!他难道是只吃人的老虎?”“大喇叭”蒋汉杰不服气地呵呵笑了笑,“你别吓唬我!我是行伍出身经过见过的多啦!我老蒋也是有武功的人儿!”
“我知道你老蒋有武功……”警头儿不屑地咧嘴说道,“不过你老蒋的武功跟这个红匪可比不了!”
“比不了?”蒋汉杰捋了捋胳膊摆起了架势瞪起了眼睛,“要不然把红匪叫到院子里我与他单挑单挑如何?!”
警头儿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这是什么时候?你老蒋想逞能?你老蒋是想砸我的饭碗哇?!”
“大喇叭”蒋汉杰收了架势呵呵笑了起来,“开句玩笑何必当真!”
他们正说着街上餐馆的几个厨师送菜肴烟酒过来了,随即上来几个警察接过东西,警头儿向厨子摆摆手,厨子知趣儿扭头回去了。
警头儿呵斥一个警察:“先在屋里点上蜡烛!屋里黑黢黢的,万一红匪动起武来,你们的脑袋掉了还不知道咋着掉的!”
“大喇叭”蒋汉杰在一边嘻嘻笑了起来,心想:“一个红匪就把警察局长弄得这么紧张!”
警头儿取下腰带上的钥匙开了锁,轻轻推开屋门,那个警察胆怯地轻手轻脚进到屋里哆哆嗦嗦点着蜡烛退了出去,阴暗的屋里顿时亮堂起来。
这时警头儿向嬉笑着的“大喇叭”说道:“你这个老厨子可以端菜跟着我进屋了。”
警头儿蹑手蹑脚进到屋内,警惕地向屋里扫视一番,又勾腰警惕地向熟睡的黑蛋瞅了瞅,感到没有什么异常,这才放心地轻轻嘘出一口气儿来。
随即几个警察把烟酒菜肴放在桌上,看到警头儿向他们摆手都默默退了出去。
“大喇叭”蒋汉杰端着一盘肉菜进到屋里,把菜盘放到桌上,眼神好奇而专注地扫视屋里的一切。
他看到陈旧的屋内有两个凳子、一张不大的桌子,桌子旁边儿一张单人小床儿,床上像是一个人儿穿着衣服鞋子,用大衣蒙着脑袋在酣睡,还不断打着呼噜。床头儿有一顶帽子,帽子的一半儿压在酣睡人的头下,帽子上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。床边竖着一支粗糙的棍子,棍子上好像还有少许已经干了的血迹。
“队长阁下……队长阁下……”警头儿呲着大牙傻笑着轻轻拍了拍酣睡的人儿,“醒醒……醒醒……喝酒吃肉啰!”
黑蛋此时正在做梦,梦里正忽忽悠悠到了黄河南见到了他日夜思念的白菊,白菊穿戴还是老样子,只是脸色苍白身体消瘦了许多。白菊见到黑蛋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“白菊呀……这么长时间……你咋一走就没信儿啦?!不管咋样儿总该给俺个信儿呀!哥想你都想得常常夜里做梦梦见你。”
“俺也非常想你呀!俺也常常做梦梦见哥……”白菊泪流满面抽泣着说道,“不是俺不给你信儿,实在是没办法哇!”
黑蛋疑惑道:“咋着没办法?你到底是咋啦?”
白菊在他的怀里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,呜咽着不说一句话。
“白菊你说话呀!告诉哥你是遇到啥难处了!不会是你父母在黄河南给你找了婆家了吧?”
白菊摇摇头,仍然在呜呜地哭泣。黑蛋这时心烦意乱起来,也不想再问白菊什么,他爱抚了一下白菊的秀发喃喃地说道:“哥是来与你诀别的……今天哥就要永远离开这个丧气的世界。”
白菊猛然抬起头惊恐地望着黑蛋的眼睛,“啊……这是为啥呀?这究竟是为啥呀?”
“不为啥。”黑蛋轻描淡写地低声说道,“就为吃顿饱饭不饿死。”
“哥哇……你不能死呀!你死了老娘可咋活哇?!谁来伺候她老人家哇?”
“有荷花儿嫂和俺那一些好弟兄,她们会照顾老娘的。”
白菊号啕大哭起来,“俺一直等着与哥结婚成家生孩子哩……你要是死了俺可咋办呀……俺可咋办呀……”
“哥死了以后你就别再想哥啦,咱们阳世的缘分已尽,你想咋样生活就咋样生活,哥哥祝愿你生活能够安稳幸福……如果老天有眼,来世咱们再团聚、再成为夫妻。”
“我不让你死!不让你死!不让你离开我!不让你离开我!”白菊把黑蛋抱得紧紧的,生怕一松手黑蛋就没了。
黑蛋决心要离开这个残酷无道的世界,他使劲儿想甩掉白菊的紧紧拥抱,可如何甩也甩不掉,急得他脸上渗出汗来。
白菊紧紧抱着黑蛋哽咽着说道:“哥要是死了俺活着还有啥意思?俺也不活啦!”
还没等黑蛋甩掉白菊,黑蛋就在梦里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身体,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叫唤着什么。他“唿”地翻身坐了起来,大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桌子上燃烧的蜡烛,转脸看到他面前龇牙傻笑着的警头儿,他立刻醒悟过来,从黄河南与白菊相会的梦里又回到了现实中,他恼怒地开口大声骂道:“你这孙子!又来搅和爷爷的好梦!”
“呵呵……喝酒吃肉……喝酒吃肉……”警头儿赔着笑脸唯唯诺诺地说
第三八二章 黑蛋受刑,众人营救(三)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